散文｜｜阊门“寻根”

阊门“寻根” 毛鸿森||江苏 2024年1月9日，我在搜狐网上看到了去年9月我在QQ邮箱上投寄的一篇《老石桥记》，在“冬歌文苑”的公众号上刊登了。于是，我联系了“冬歌文苑”创始人冬歌先生。我告诉他，自己曾经是一名海军战士；他说，他也是。我说，我是苏州人；他说，他曾经也是。 我就纳闷了，什么叫曾经也是？他现在的老家明明在苏北盐城啊！冬歌先生说，听他的爷爷、奶奶讲，他们的先辈曾经生活在苏州。 讲到这，我就和他谈起了明朝朱元璋“洪武赶散”的故事。我问他，来过苏州吗？知道苏州有个寻根码头、寻根酒楼吗？他说不知道。于是，我和冬歌说起了关于苏州阊门的一些故事…… 苏州人都知道，盘门苏北人多，苏州有“三关六码头”。什么阊门码头、平门码头、南门码头……至于哪里是寻根码头，为什么叫寻根码头？也许知道的人并不多。 作者拍摄 多年前的一天中午，家住石路北浩弄、我的忘年朋友、人称“老法师”的薛峰，打电话叫我赶去石路寻根饭店吃饭。我说苏州的饭店很多，好听的名字也多，为什么叫寻根饭店？寻根饭店在哪里？薛峰说，你先到石路，过渡僧桥右拐，穿过一排长长商店到阊门码头，看到一座叫“朝宗阁〞的木塔，旁边就是“寻根酒楼”也叫寻根饭店。 来到饭店，还没落座，老法师薛峰就和我说起了“寻根码头”“寻根饭店”那段旷世奇闻的历史故事…… “洪武赶散”是明朝初年的大规模的人口迁徙活动，一般称作“洪武迁徙”。至正二十三年（1363年）张士诚在苏州建立根据地，自称吴王，与朱元璋抗衡。1367年张士诚兵败被俘，缢死金陵。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称帝，改元洪武，建立明朝。洪武帝为巩固政权，下令将苏州城内原来支持和拥戴过张士诚的士绅商贾没收家产，责令全家迁徙到外地垦荒屯田。这就是历史上所说的“洪武迁徙”，亦称“洪武赶散”。 “洪武赶散”始于明朝初年，据清乾隆四十四年（1779年）冯仁宏撰《新安镇源流》（见《新安镇志》）记载称：“大明洪武登极之初，虑大族相聚为逆，使各道武员，率游骑击散，谓‘洪武赶散’，子孙相沿，传世为例。传至嘉靖，适奉旨击散，而苏之阊门周姓、常之无锡惠姓，以及刘、管、段、金皆被赶散，来至朐南（原海州以南地区），芦苇荒滩，遂各插草为标，占为民地，以作避兵之计。后人烟渐繁，乃诣州请为州民，州牧载入版图，是为里人。”因为当时这些被“赶散”者，无一出自自愿，而是强制性的，加上是武装押送，事情集中发生在洪武年间，故称为“洪武赶散”。苏北许多县的人口始祖多从苏州迁徙而来，不少旧宗谱均有记载，也有称“红蝇赶散”“红蜂赶散” 或“红巾赶散”。 阊门，古时苏州城之西门，位列“八门之首”，是曹雪芹笔下“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”，是明清时期全国最繁盛的商业街，也是600多年前苏州移民出发集散之地。“吴趋自有史，请从阊门起”——这是陆机在《吴趋行》里提到苏州的第一句话，奠定了阊门在苏州的地位。 为了让成千上万的寻根旅者心有所托、行有所获，2009年阊门城楼下古运河畔修建了阊门寻根纪念地，设置“阊门寻根纪念碑”“朝宗阁”“相思树”“寻根驿站”等。阊门寻根纪念碑立于码头岸边，后有碑记。碑上文字详细诉说着寻根历史，读来令人动容。不时有旅者驻足观览并拍照留念，脸上难掩欣喜。或许，对于他们来说，最大的快乐便是身有来处，心有归处。 纪念碑一侧，“思乡树”的石头跃然眼前。树木参天，郁郁葱葱，旺盛生长的枝叶就像是当年四散各地的民众，叶落终须归根。寻根、归根，这也是中华文化得以繁荣长青的缘由。 穿过阊门城楼 ，沿着两边商铺，向东几百米就是阊门码头，码头旁边坐落着一座阁楼——朝宗阁（阊门寻根纪念地）。朝宗阁大门前，地面上刻有99个各种字体写成的“根”字，寓意“九九归一”，表达着旅者寻根溯源的殷殷桑梓之情。“朝宗阁”的几组楹联和匾额营造了浓郁的寻根氛围，阁内有阊门寻根组图、《迁徙线路图》、姓氏图腾展板、大型磨漆画《洪武赶散图》等，娓娓诉说着姑苏移民的浓厚乡愁和厚重史迹。这里人来人往，不少人不远千里，赶赴至此，只为找寻故土。早在数年前，一位前来阊门寻根的商人，在朝宗阁旁边开了一家寻根酒楼，为前来寻根的人们餐饮歇脚提供方便。 “姑苏西去是阊门，何事祁山亦共名。落月啼乌人睡觉，晓钟空动故乡情。”在扬州、泰州、淮安、盐城等地很多苏北人心中，阊门不仅仅是巍峨悠久的古城城门，更是他们祖祖辈辈口中的“根”。“洪武赶散，赶不散姑苏乡情；阊门寻根，永不忘祖籍血脉。”这份独属于阊门的浓浓乡愁，镌刻在那一块块斑驳的碑文和瓦砾上，也留下了一代又一代人重回阊门的寻根之梦。 插图除署名外均来自网络 长｜按｜二｜维｜码｜关｜注 用诗和远方，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，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：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：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：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：琅 琅 副总：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：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：石 瑛 赵春辉 审校：严圣华 投稿邮箱：[email protected] 责任编辑：